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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他所在的席位离禹乔远,众人都已落座,他也不好随意走动。
也是奇怪,按常理他兄长官职也不低,往年都是排在前头的,今年怎就排后了几个席位呢?
他在心里嘟囔着,便只能梗出个脖子,咬牙切齿地看见禹乔一直盯着台上的那个舞妓,眼珠子都要黏在身上。
看看看,就知道看,不就是一个女人在那里转圈圈吗?
有什么好看的,他也可以转啊!
至于这样一副色中恶鬼的样吗?
好歹也曾是一个国家的皇帝,能有点当过皇帝的样子吗?
这显王也是,愚眉肉眼的,在自家亲娘的寿宴上,还带着不入流的妓子来献舞,宫中不是有教坊司吗?
归子慕将手中的竹箸握得嘎吱作响,莫名的怒气让他连尊卑都忘了,在心中怼天怼地。
等到吴太后说要给禹乔定亲时,他又是一骇,手中的竹箸就这样掉入了汤汁粘稠的热锅里。
这吴太后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居然指着一个南群来的妓子说这是她家远房表亲,还要让她做禹乔的正妃!
归子慕还没有来得及捞起那掉落在锅的竹箸,看向身旁众人,闻者无一不露出惊色,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人暗中窃笑。
他听见身旁兄长发出长叹声,又看了去谢旨的禹乔。
迟子慕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跟浆糊似的,反倒是禹乔一直盯着舞妓跳舞的画面在脑海越发清晰,清晰到他还能回忆起她蹙起了眉尖。
一个念头也跟随着这画面浮出——坏了,真让这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色中饿鬼得逞了。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穿着喜服的禹乔搂着她的美娇娘,身后是一大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笑盈盈地与他挥手告别:“仲思啊,我已有妻妾了,就不同你玩了,以后也不找你了,你也别找我嗷。”
不行!这怎么成呢?
他一时心急,拍案而起。
等收获旁人疑惑目光后,归子慕这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坐下。
“仲思,你刚刚是在想什么?什么成不成的?”归子晟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唤他,“是元崇定亲这事?赐婚的太后还没离席呢,你就算不满,也不能这样直接跳出来。”
归子慕焦急摆手:“不是啊,兄长!就她那样朝三暮四的色魔,要是有了妻,就定会纳妾;要是有了妾,必定还会纳很多的妾。所以,她不能娶妻啊!”
归子晟愈发头疼了,仲思这是在想什么,什么妻妻妾妾的。
只是还没有等归子晟出言训弟,归子慕伸颈探查,正好瞧见禹乔突然离席。
他打了个激灵,直觉不对,抛下一句“我去东圊了”,就偷偷跟着禹乔也离开了。
好啊,这才刚被定下王妃,就要与旁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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