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亳州这地方是个水脉通畅的大城,城中百姓有以渔猎为生的,也有以种植稻米为生的,因为水脉四通八达,撑船载客也算城中生计。 在河边洗衣淘米的妇人也不少。 此处浅滩正好是一路水脉的尾巴,虽还在城中,周边却没什么百姓,水路到了这里也分叉成好几条小溪,有孩子在溪边玩水,也有妇人浣衣。 陈书兰站着看那些孩子们玩闹。 小孩子调皮的紧,光着脚丫子踩水,跑来跑去把水溅到了陈书兰的裙摆上,陈书兰却唇角弯弯笑着,还捏着裙摆蹲下身去,把小孩子抛过来的小草帽捡起来还回去。 谢长渊忽而道:“你想玩水吗?” 陈书兰目露渴望,但还是摇了摇头。 跟一群孩子去踩水,好像是……不太应该的事情吧。 谢长渊说:“去吧,这里也没人认识你,踩一踩无伤大雅。” 陈书兰错愕地朝他看去,谢长渊笑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那婢女也不会和别人说。” 青苔也点了点头。 她自幼跟在陈书兰身边,知晓陈书兰的性子,她这些年实在太过端庄守规矩了,性情说好听点叫安静娴雅,但用夫人的难听话来讲,就叫死气沉沉,呆板的毫无趣味。 她唯一做过的一件不守规矩的事情,可能就是悄悄地喜欢陈清辞。 只可惜喜欢陈护卫终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后来陈护卫更死在小姐面前,叫小姐成了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藲夿尛裞網 然而偏偏这种时候又柳暗花明,小姐身边出现个谢五公子。 青苔觉着,自家小姐最近这段时间虽然病着,不能说话,但心思简单了许多,快乐也多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能维持多久。 不知……回到冀北之后,小姐病情会不会有好转,到时候谢五公子是要回京的吧? 小姐她、她应该会舍不得,会伤心? 那边陈书兰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脱鞋袜,谢长渊把伞丢在一旁,随手就帮她把裙摆笼了起来收好,指着前面的水洼说“去吧”。 青苔看着,眸中笑意浅淡,浮着几分难过。 要是不用回冀北多好,要是一直能这么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多好。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