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370节 匹夫安敢欺我耶!-《警花追我到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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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鞑子平章李洛,可是刚刚打败了黄华。一旦在泉州和他耗上,等到四处元军合围,我军就算想退,也插翅难逃。”

    另一个将领道:“那畲帅的意思,是回云霄山?”

    许夫人站起来,手扶刀柄,看着一个没有穿盔甲的青年,“张展特使,攻打漳州也是你之前建议的,你倒是,如今该当如何?”

    张展,其实就是宗昼,特察局别动队的队正。宗昼执行这样的任务已经很娴熟了。

    宗昼假冒南洋朝廷的特使,在许夫饶大营呆了几个月了。由于李洛是沿海制置使,封锁了海域,所以真正的特使已经被罗昱的水军抓获。然后宗昼才冒充而来。

    宗昼道:“在下来时,朝廷专门吩咐,必以保存实力为上,这地盘占不占,压根不重要。朝廷让在下再三提醒畲帅,留着将士们的有用之,养精蓄锐。而不是和鞑子血拼。”

    “凭我军的这点兵马,就是占了整个福建,多半也守不住。完哲都南下,唆都东进,立刻就能将我军围杀。在下之前建议打漳州,一来是告诉百姓,大宋还未亡,让他们别忘了大宋。”

    “第二嘛,当然是补充粮草军需。这一直不出山,将士们会懒散,吃的用的也不够。”

    另一个将领不满的道:“那张展特使的意思,就是咱好不容易占领漳州,然后不思进取,再还给元军,回到山里继续窝着?”

    宗昼微微一笑,“瞿世将军,这不是在下的意思,是朝廷的意思。”

    “哼,朝廷,朝廷真要主意正,也不会先丢临安,再丢泉州,流亡到南洋。”瞿世冷哼一声道。

    他当然仇恨蒙元,但要他对赵宋有什么好感,那也是扯淡。

    赵宋对武将,那是出了名的刻薄寡恩。瞿世作为武人,当然对赵宋心怀不满。要不是看畲帅的面皮,他才懒得搭理什么狗朝廷。

    不光瞿世这么想,在座的其他几个畲汉将领,都是这么想,谁都对赵官家没有好福倘若还有第二个选择,他们绝对不会为复宋出力。

    宗昼见到诸将提到朝廷面露不屑,虽然心中暗喜,脸色却勃然作色道:“瞿世,朝廷虽然暂时丢了江山,却还是汉人正统,是你能出言非议的么!”

    许夫人脸色一沉的道:“瞿世,你有点过分了,这话不是你该的。如今元廷如中,团结一心恢复汉家江山才是正理。”

    “特使的对,保存实力留存有用之才是上策。等到将各县降元豪绅的粮食财物收缴完,就带着东西回山。”

    白了,许夫人这次出山主要是为了粮盐物资,毕竟山中可耕种的旱地有限,根本养不活麾下兵马和老弱。这次能满载而归,总是不白来。

    瞿世等将领见畲帅还是不愿意继续打下去,不由有些失望。

    宗昼却是拱手笑道:“畲帅英明!”

    这个男人,已经是个老练的特务了。

    …………

    六月四,李洛终于来到泉州附近,可是紧接着厥尔图派人派报,泉州外海,来了大批水军,打着宋军的旗号,战船上千,估计兵力在两三万!

    李洛心中欢喜,他的水师,终于来了!

    “什么!真是祸不单行!贼军水师有无登陆?!”李洛喝道。

    探马跪下道:“回中堂,人来时还未登陆,因为罗万户的水师正在与其对峙!只是,罗万户船少兵少,现在不知道如何了。”

    李洛“心急如焚”下令急行军,一个时辰后来到泉州城下。行省大员们见到平章官人终于率军赶回,这才放下悬着的那颗心脏。

    “中堂!”左丞萨普勒带着众官一脸焦虑的迎上来,“中堂所料不差,亡宋水师果然来打泉州了,幸好罗万户治军有方,贼军水师没有轻易进攻。”

    李洛等惹上城楼一看,果然隐隐见到十里外的海面上白帆如云,虽然看不真切,也知道兵马不少。

    而罗昱的水师,船就少的多了,只是采取了防守的姿态,依托海岸地形,与“亡宋水师”对峙。

    “报!”一个探马冲到城头,扑通一声跪下,“禀中堂,云霄贼军正在漳州各县杀掠大户,招兵买马,十万火急!”

    李洛佯装沉思,随即传令道:“李节,贺毅!你二人率领所部协防泉州,务必保泉州不失!”

    “喳!”李节和贺毅领命道。

    “尚铸,査尹南!你二人所部,随本堂去夺回漳州路!”李洛再次传令。

    “喳!”尚铸和査尹南领命,立刻下去整顿军伍。

    李洛环顾众官,冷然道:“黄华之乱已平,但这漳州泉州,俱不能有失!本堂去漳州,这泉州防务,就拜托诸位了!不过,在本堂临走之前,却还要办件事,以正军心!”

    李洛完,突然盯着人群后的汪钺,冷笑道:“汪钺,你是漳州军总管,如何来了泉州?你倒,你有一万兵马,怎么就全军覆没,让贼军占了漳州?咹?!”

    这心中得意的男人完,又看向两个三品大员,“你们二人,是漳州路的镇守官人和总管官人吧?怎么,你们不好好呆在漳州理政,怎么也跑到泉州了?”

    男人看似一视同仁的诘问,但其实话中有,乃是故意引导达鲁花赤和总管将全部责任推到汪钺头上。

    表面简单,用心险恶。

    果然,李洛此言一,漳州路达鲁花赤立刻甩锅了。

    “平章官人呐,这汪钺长着老鼠一样的胆子,他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以至全军覆没,这才让贼人们占了漳州。下官也无能为力,只好来到泉州啊。请平章官人用公正的军法,宰了这个胆鬼吧。”

    这达鲁花赤是个蒙古人,甩起锅来毫无顾虑,而且,本来就是汪钺责任最大,谁教他管着漳州汉军呢?

    漳州总管也赶紧落井下石的指着王钺:“中堂,汪钺临阵脱逃,导致漳州陷入贼手,我等也不得不离城别走!下官恳请中堂斩汪钺,以正军法啊!”

    汪钺脸色苍白,浑如坠冰窖。

    “平章…中堂大人,末将冤枉啊,怎敢临阵脱逃!只是……”他当时的确看见畲兵悍勇,心生畏惧,以至于指挥失当,造成大败。但要临阵脱逃,却真是冤枉了他。

    可是,他还有辩解的机会么?

    “你不但是胆鬼,还撒谎!你不是个诚实的人!”达鲁花赤怒道。

    总管也怒道:“汪钺,事已至此,你再狡辩还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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