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348节 元旦宫宴…今非昔比-《警花追我到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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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囚凄凄对元廷,满尽看亡国君。遥望京都何处是,当在云山第九层。”

    龟山默念一首新诗,心头一片凄凉。

    众人看到角落里的国君臣和宋国废君,心各自不同。蒙古和色目大臣心中得意;汉臣们心复杂;高丽使臣心怀侥幸;而安南缅甸等国的使臣,却暗自惊惧,唯恐将来再步后尘。

    “大汗驾到!”随着一个云都赤的大喝,材高大的忽必烈在侍卫们的簇拥下,携着察必皇后的手,龙骧虎步的进入巨大的会庆。

    众人早就跪了下去。包括新来的国君臣,全部知机的乖乖跪伏在地。

    “平了子吧。”忽必烈坐上御座,看到喜气洋洋的大,和黑压压跪了满的人,很是满意。

    “奴才谢过大汗!”众人规规矩矩的爬起来入席,一双双恭敬的目光看向御座。

    随着皇帝驾临,大中的礼乐一起奏响,这次用的纯粹是草原胡乐。胡笳,马头琴,羌鼓,骨笛等,交响演奏出来,使得众人顿时置于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上。

    就是宴席的主菜,也是烤全羊。酒也是马酒。

    等到一曲终了,众人一起停杯,他们知道,皇帝要话了。

    “今,东边的大海上,来了一些尊贵的客人。朕很高兴,一定会像好客的主人那样,款待他们。”忽必烈含笑道,可是语气中的威压,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众饶目光一起看向国君臣。

    国君臣不懂蒙语,听不懂忽必烈的话。可是见此景,也知道忽必烈的话,和他们有关。

    龟山等人立刻局促的站起来,不知所措。

    “哈哈哈!”蒙古贵族和色目官人们见状不由大笑起来,全无一丝宫宴礼仪。

    忽必烈换了汉语,“国主,你可知罪么?”他的笑脸慢慢收敛,原本不怒自威的神色,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龟山浑颤抖的拉着后宇多皇,赶紧离席跪下,干巴巴的道:“国下君,知罪。”

    “何罪?”忽必烈再问。

    龟山哆哆嗦嗦的伏地回答:“抗拒王师,乃不臣之罪。只是,臣并无权柄,国内之事,全是北条氏做主。早有心臣服大元,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大皇帝明察。”

    忽必烈淡淡道:“你既知罪,朕便不加罪。还要好生封赏与你,让你在大都安享富贵。”

    龟山装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臣谢大皇帝垂怜,不胜惶恐之至!”

    国饶格特点就是,当你拿他没辙时,他极其强硬。可一旦降了,态度马上温顺恭敬起来。

    “轰”的一声,满的蒙古贵族再次嗤笑起来,肆无忌惮的对龟山父子指指点点。

    忽必烈只当没看到,挥挥手,“翰林院宣旨吧。”

    “喳!”一个满脸横的蒙古翰林待诏站出来,拿出早就拟好的圣旨,念道:

    “长生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兀那国主龟山,你从国来降,虽是被俘人,总归做过国主呵,朕是有肚量的人,见不得你每受苦,看你也晓得厉害了……”

    忽必烈听得眉头直皱,这写的什么圣旨?意思的确是朕的交代,可这文辞,也太俗白了吧?这不是丢朕的脸面么?

    忽必烈每次下旨,都是把意思告诉边的翰林院承旨,再由翰林院承旨带着皇帝的意思到翰林院拟诏,拟定好的两份圣旨,一份保存在宫档,一份发给接旨人。

    对蒙古人色目饶圣旨,用蒙文。对吐蕃人用藏文,对汉人,高丽人,安南人,等,一律用汉文。

    而拟定好的圣旨,忽必烈很少主动检查。这是元代管理粗放的一个表现。这也是为何忽必烈死后,很多怯薛侍卫和宫妃,敢明目张胆盗用玉玺,滥发矫诏谋私的原因。

    可现在,忽必烈听到了自己的圣旨,竟然如此俗白,顿时很是光火。

    “停!”忽必烈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念圣旨的蒙古翰林,“阿尔亥,你们写的汉文圣旨,就像牧人捡的牛粪!”皇帝用蒙语骂道,“就是一个识字的汉人奴隶,也比你写的好。我的阿尔亥,你不是一个塞音必闍赤!”

    阿尔亥立刻惊恐的跪下来,用蒙语道:“伟大英明的大汗,奴才很难成为一个塞音必闍赤,就像汉人很难成为一个拔都。请大汗治罪,奴才就像牛羊,等候着主饶鞭子。”

    忽必烈并没有真的生气,汉文不好,又算的了什么事?蒙文不好,才真的是事。

    “我的阿尔亥,你退下吧。朕不惩罚你。”

    “喳!谢大汗!奴才告退!”阿尔亥磕头退下,他当然也知道,大汗绝对不会因为汉文写的不好就怪罪自己。

    倘若大汗真的在意汉文,就不会用蒙古官员管理翰林院了。

    忽必烈斥退阿尔亥,传令道:“来人,笔墨印玺!”如今的忽必烈,宁愿亲自写圣旨,也不愿意让汉官代劳。

    等到笔墨印玺上来,忽必烈亲自写了一道圣旨。这下,文辞就雅了很多。

    “……国主东来,入事大都,朕嘉之悯之。尔曾为东海国君,既知命,弃国来降,朕无雅量,亦当厚待。绰也。尔今当知大元威加宇内,四海莫不宾服,不臣之国,旋踵灭之。此威也。尔等知威承德,自当常怀恭敬孝谨,念念以诚,无伤大元宽恕之道也。”

    “……今废国君主之号,封东瀛郡公,赐第大都。尔之旧臣,可着礼部铨选,择优授七到四品职衔。钦哉!”

    忽必烈挥笔立就的写完,交给汉臣留梦炎,“念!”

    等留梦炎念完,龟山等人才知道封了东瀛郡公的爵位。法律上讲,这道圣旨一下,他再也不是龟山上皇,而是东瀛郡公了。

    众人也神色有异。这宋国废帝封的是瀛国公,国废帝封的东瀛郡公,都带个瀛字啊。呵呵。

    等到龟山硬着头皮谢恩,忽必烈又道:“东瀛郡公,你可修书一封,令北条氏负荆来降,朕仍旧厚爵以待。”

    龟山无奈的再次下跪道:“回禀大皇帝,北条时宗,下国曹也,安能奉臣之令?”

    忽必烈立刻不高兴了,“写与不写,在东瀛郡公。降与不降,在北条时宗。朕的话,你明白么?”

    龟山吓得一冷汗,连连磕头:“臣明白,臣明白。臣谨遵圣旨,这就修书北条氏。”

    忽必烈呵呵笑道:“平了子吧,入座,喝酒!”

    龟山强笑着谢恩,可还没回到坐席,忽然一个蒙古贵族站起来指着龟山:“大汗,奴才听,这东瀛之歌舞,很有几分意思。今东瀛郡公在这里,不如让大汗高兴高兴,也让奴才等人开开眼界啊。”

    龟山虽然听不懂蒙语,但见那蒙古贵人指着自己,当然知道与自己有关,就只能站在那里,尴尬至极。

    忽必烈狠狠瞪了那蒙古贵族一眼,吓得那人赶紧跪下。然后,忽必烈微笑着看向龟山,“东瀛郡公,古牙海让你献上东瀛歌舞,这成何体统。”

    完,眯着眼睛,举起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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