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去告诉巴萨留斯,我们需要立刻突围,立刻撤退!” 身上的披着金色圣甲的重骑兵在夕阳下失去了光芒,一次次反冲锋后折损的所剩无几,守卫营寨栅栏门的复国军矛兵在将他们放进来后立刻将门关上,身体贴在上面抵挡后续追兵冲击营门, “嘡啷!” 带有环扣的金属骑兵矛扎在了细圆木排成的栅栏门上,其中从圆木之间缝隙刺入的长矛扎入了抵在上面的士兵的身体,后续观望的士兵在百夫长的督促下立刻上前拖走尸体填补人员。 在一阵维利尼耶人的吆喝与咒骂嘲讽声后这些贵族扈从骑兵因为缺乏攻城武器,同时遭受低墙上的弓箭手反击而选择撤退,从城外成片的尸体上踩踏着撤回。 从围墙上的缺口中观察到敌人撤退进森林和高坡后方后守门的士兵立刻招呼工兵和小卒上前用木板修补缺口,同时用水瓢朝着木栅栏上洒水防止不时抛投过来的火棉石块和火箭点燃营寨。 剩余的铁甲圣骑兵快速前往特比曾皇帝所在的营帐,火急火燎地下马准备用尽可能高效的方式劝说仍然抱有反击希望的皇帝。守卫在皇帝营帐前的千夫长百夫长和挑灯士兵对他们的愤怒表示了理解与沉默,他们也不想就此葬在异教徒——曾经属于自己所侍奉的帝国的土地上。 隶属于皇帝的亲卫面对这些来势汹汹的贵族扈从没有退缩,立刻架起双戟示意他们不被允许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进入皇帝的大帐。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没有援军,那些费钱的雇佣兵都散了!我们被包围了!” “我知道。” 一柄镶有科斯坦堡宝石的佩剑挡开了持戟亲卫的阻拦,脸上泪痕未干的特比曾皇帝面容憔悴,但是那种属于战士的英勇感却并未消失。他拄着剑站在营帐前面对这些不理解他的执著而有所怨言的士兵。 “巴萨留斯,我们需要向西北方向突围,趁着那些异教徒入夜之前的修整立刻回江对面。” “我的军师会对这一情况进行讨论。” “时间宝贵!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这是我们效死换来的战场情报!” “但是我们对于这个营帐里的事情了如指掌。粮草尚足,我们可以向格诺瓦和威尼托人捎去求援信,或者等待那些松散的异教徒地方贵族的部队自己作鸟兽散。” “然后用我们的命去为他们传信?哼,此行我们可以掩护皇帝撤退,然后把你们丢在这里给异教徒,剃完脑袋拿去黑山北边的市场上卖掉。” 从皇帝的身后营帐中走出几名军师谋士,一见到这些帝国培养的贵族扈从双方的气氛就进入了十分紧张的地步,文武之人彼此相轻,而且不依赖军功的这些军事理论家十分不受夫长和铁甲圣骑兵群体的欢迎,离巴萨留斯更接近代表着地位带来的信任与宠幸要比他们这些战士更多。 站在众人焦点的特比曾皇帝在双方的苛责咒骂声中低头沉思,他抬头望向夕阳,重重地跺了一下宝剑。 “我相信熟悉战场局势的战士的判断,那些帕维亚人难以信任,我也不想再从他们身上求取更多。传令下去,日落时分准备好强行军准备!我们要回去,为下次再来收复故土做打算!” 事实上,战争失败的绝望气息已经在营帐中蔓延,特比曾皇帝的这一举动也早有预备。他身上的战甲并未脱下,手边始终握着宝剑应对可能发生的兵乱哗变,这一选择也是顺应了趋势。 得到撤退而非继续死守的命令后死气沉沉的营寨中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所有的士兵都尽可能地带上了自己能带的东西,包括那些死去的战友身上的在营中空地集结。 在又一次击退那些前来骚扰和投掷火焰壶的骑兵后守门兼断后的士兵向外推开营门,一瞬之间由侍卫和百夫长组成的轻骑兵部队作为先锋与斥候鱼贯而出,随后的是千夫长与铁甲圣骑兵护卫皇帝的阵队,步行的士卒则尽可能地跟上皇帝的步伐跟在后面,其余的粮草辎重和剩余的攻城器械则被抛弃。除了少数愚钝的人,很多人都明白获得这些就能变得有钱的人可无命享受。 “先锋会为我们探路和寻找到可能的支援,让我们在江边的渡口相会!” 特比曾皇帝拔出佩剑高举起来发表演说振奋军心,宝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很快前锋就遭遇了在路途上设卡阻拦的异教徒部队,冲在最前面的轻骑兵遭受了迎面而来的高速弩箭的攻击,身上的骑士盾尚能阻挡,但是被射中轻甲与马匹的骑手则瞬间被掀翻在马后。这些在荒原上正在用餐的异教士兵慌忙地拿起武器进行抵抗,将特比曾的部队出现的求援信发往各处。 他们并不恋战,只是挥刀尽可能砍倒所经之处的弩手后便继续向前冲去,很多的骑手都被拒马和绊马绳这些陷阱拖下地俘虏。这样的冲击为后方带来了情报,高空射出的信号火箭向后方的部队标识了敌情所在,搅乱敌人的部署同时破坏士气,而很快皇帝所在的重骑兵阵也随着前方的破锋冲入敌人营地。 从不远处的其他军营中赶来的山地轻骑兵追上了皇帝所在的队阵,双方在追逐中进行厮杀,骑射手也向他们抛射来阻碍行动的箭矢,在这些轻装兵的追击下队伍的规模逐渐被打散,好在皇帝的战甲足够坚硬,挡下了几次致命的马刀挥击和流矢散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