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万事俱备,只待破城!-《我本边军一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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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冠军城。

    没有守卒的城头上空荡荡一片。

    原先那些从幽北各郡县调集而来的边军士卒,随着那位冠军侯的到来,全都被赶了回去。

    期间,也不是没人闹过。

    可当那十多颗余温未散的崭新头颅摆在面前,那些闹事的士卒全都沉默了下来。

    人屠嘛。

    一言不合就杀人,不是正常?

    不过好在那位韩人屠还算是讲人情,每位士卒临走前都被发放了一份丰厚的财货。

    所以尽管这正月里被赶出城多少有些不体面,一众士卒却也没有什么怨言。

    反倒是个个喜笑颜开,叫嚷着‘冠军侯大气!谢冠军侯赏!’,便欢天喜地的返回各自郡县去了。

    唯有城中那些大族和宗门中人,看着如今空荡荡的城池,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酒肆之中,几人分位跪坐。

    尽管身边的女侍年轻娇媚,可他们却没有多少玩闹的心思。

    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这姓韩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进城第一天,便砍了十多颗脑袋。

    连带着那些家伙还没来得及运出去的财货,也一并抄没了。

    而后几乎没有任何停滞,直接将这城中除本部之外的兵马,全都赶了回去。

    这不是胡闹么!

    “他不会真以为单靠他麾下那千余骑军,就能守住这偌大的冠军城吧?”

    冠军城虽然曾经不过是县城,但因为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其规模甚至堪比一些小一些的郡城。

    这样的城池肯定不是区区千余人能守得住的。

    更何况有谁会舍得拿精锐骑军来守城?

    “依我看,姓韩的那厮怕是脑子坏掉了!”

    说话的那人,神色多少有些气急败坏。

    按他原本的谋算,那韩绍想要守住这冠军城,肯定会千方百计留住那些守城边军。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耗费了好大的工夫,在那些守军中掺沙子。

    为的就是日后能在城中多一些话语权。

    可如今韩绍这一手釜底抽薪,却让他所有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

    他怎么可能不气!

    听到此人这话,堂中几人脸色也不算好看。

    因为这事不但此人在做,他们也在做。

    现在财货花了、族人也安排进去了,换来的结果却是这样。

    着实令人无奈。

    只是几人在喝了一阵闷酒后,有人却是忽然笑了一声说道。

    “这事依我看,倒也见不得是坏事。”

    听到这话,剩下几人吃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何解?”

    说话的那丁家主事脸上笑意不减,以手扶须道。

    “一个头脑简单、行事莽撞的武夫,总比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容易应付一些。”

    入城即杀人,或许可以看做是为了立威。

    可接下来呢?

    唔,接下来好像就没有动作了。

    这些天来,那厮一直窝在府中不出来。

    既不管他们这些势力在城中如何争斗。

    也不管他们如何侵占这城中的地盘。

    全然一副‘随他去吧’的躺平姿态。

    据说是整日跟那姓虞的宠姬,在府中饮酒作乐、日日欢愉。

    甚至就连他们送过去的拜帖,也被随手丢到一边,毫不理睬。

    这种轻视众人的举动,虽然确实令人忍不住心中生怒。

    可细细想来,岂不正合他们的意?

    不管事?

    不管事好啊!

    这样一来,这冠军城岂不是任由他们施为?

    想到这里,几人面上的不忿之色,渐渐淡去。

    随后便生出几分笑意,点头道。

    “确实。”

    “若是真是如此,咱们倒也省心了。”

    只要姓韩的那厮果真这般不爱管事,任由他们瓜分这条通往草原的商道。

    他们倒是不吝啬打发对方三瓜两枣。

    那厮出身低微,料想也没什么见识,胃口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时,有人却是不无忧虑道。

    “不好说啊……”

    “万一那厮是装出来的?”

    会咬人的狗,通常不叫唤。

    那厮这么些天一直没个动静,万一是准备给他们憋个大的呢?

    堂中几人闻言,顿时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脸上的喜色渐渐收起。

    不过在思忖沉吟了一阵后,有人摇头道。

    “应该不会。”

    说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

    “那厮小卒出身,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才有了今日。”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见识?又哪来什么太深的谋算?”

    军中小卒,武夫底层,蝼蚁一般的存在。

    起家的速度又这么快,哪有什么底蕴可言?

    说不准连大字也识不得几个。

    这样的人要说能算计他们一众大族出身的精英,未免有些可笑了。

    反倒是像如今这样骤然富贵,便耽于享乐,才符合他们对于这种人的印象。

    所以那人说这话之后,便举起酒盏笑道。

    “行了!咱们也别自己吓自己了。”

    “反正那厮刚来不久,来日方长,慢慢看便是。”

    “来!饮甚!”

    堂中几人闻言,短暂沉吟了片刻,想想也是。

    何必自己吓自己。

    更何况就算姓韩的那厮真的有什么算计,他们这些人也不惧他。

    慢慢周旋便是。

    ‘难不成那厮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拿刀砍了他们不成?’

    这般念头生出,在场几人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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