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唐氏醫院。 唐俏兒住進了vip病房,打著點滴,躺在床上的她身心俱疲,卻沒有一絲睡意。 唐樾坐在床邊,握住小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用棉簽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腳踝的傷口。 唐俏兒這時才感到一絲痛覺,輕蹙眉心,緘默不語。 “俏俏,昨晚你沒回盛京的別墅,也沒回海門,你去了哪里?”唐樾溫聲低問,為她擦藥的手有些顫抖。 唐俏兒:“……” “你是……去找沈驚覺了嗎?” 那男人的名字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雷,每次唐樾提及都是謹慎的,“隨風說昨天你帶他去見沈驚覺了,談得并不愉快。 后來你接到了一通電話,獨自一人離開了。是去找他了嗎?” “大哥……” 半響,唐俏兒才將渙散空洞的目光落在唐樾臉上,沙啞著說,“我好討厭現在的自己……我覺得自己好賤啊……” “傻丫頭,你說什么呢,不要妄自菲薄。” 唐樾心疼得呼吸不穩,傾身靠過去摟住了她,“誰敢說我的妹妹一句不是,我讓他一輩子不得好活。” 神明,信仰,在血濃于水的親情面前,不過泥胎木偶。 他只想讓他的妹妹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唐俏兒躲在大哥懷里哽咽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在看到沈驚覺與金恩柔的合照時,她會受到這么強烈的沖擊。 仿佛,靈魂都四分五裂了。 這時,一名護士從門外進來。 “唐總,唐小姐的傷口該換藥了。” “好。” 唐樾松開了擁抱著唐俏兒的雙臂,滿目憂忡地站起身準備回避。 護士幫唐俏兒脫掉寬大的病號服,她里面穿了一條銀白色的真絲吊帶裙,裸露在外的肌膚白若凝脂,手臂纖細得不堪一折。 雖然在唐俏兒很小的時候,唐樾還幫她換過衣服,哄她睡覺。但小妹現在是大姑娘了,這種情況他得避嫌。 正當他欲轉身離開病房時,他不經意用余光瞥見,唐俏兒脖頸與鎖骨處,細細密密的紅印,那樣的灼熱刺目! 不知是脖頸,一路向下,直到前胸……全都是! 瞬間,唐樾震驚得靜止了好幾秒,聳兀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上前大手扳住了唐俏兒的削肩,十指快要嵌入她的血肉里。 護士嚇了一跳,眼見唐總表情如山雨欲來,她忙知趣地暫時退了出去。 “俏俏……他碰你了?” 唐樾目光灼灼,聲音干啞得厲害,“沈驚覺碰你了……你們發生了,是嗎?” 唐俏兒眼神黯然地盯著他,扯了扯干涸的唇角。 沒有回答,卻等于回答了。 “他強迫的你?”這幾個字,唐樾幾乎是從齒縫間咬出來的。 “沒有……我是自愿的。” 轟地一聲,唐樾感覺自己心里最柔軟的某處,天塌地陷。 …… 唐樾從病房里出來時,臉色如地獄般陰沉可怕。 聽說小妹出了車禍,在盛京工作的唐栩、唐楓,還有在上課的唐槿都趕來了,連白燼飛也一路飆車直奔醫院。 為了唐俏兒,唐家的孩子們真是難得湊的這么齊,只差人在軍隊的三哥白塵燃。 “大哥,好端端的……姐姐怎么會出車禍呢?”唐槿膽子最小,嚇得不輕,淚水在眼底打轉。 林溯看在眼里,很想上前輕輕抱一抱她,可少爺們都在,他只是個秘書,實在不好言行舉止太過僭越。 只能把這份關心藏在心底,但他熾熱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唐槿半分。 也許,像他這樣的人。 唯一的資格,只有默默佇立在她身后,無聲地守護吧。 “是啊大哥,俏俏可是地下車神,她的駕駛技術不比我差,怎么會追別人尾?按理來說別人應該連她的尾燈都看不見。”白燼飛也是無比迷惑。 這一路他的心也都緊緊揪著,他幾次出重要任務,在犯罪分子槍口下九死一生都沒皺過眉頭,卻被唐俏兒搞得方寸皆亂。 唐栩和唐楓也都緊張地看著唐樾,走廊里氣氛頗為沉重。 唐樾俊容如覆寒霜,優越的下頜線緊繃,久久不語。 “大哥?”唐栩杵了他一下,“你倒是說話啊。” “俏俏車禍沒什么大礙,只是皮外傷,受到了些驚嚇。” 良久,唐樾神思才從憤怒的漩渦之中抽離,淡淡地道,“這兩天,你們就輪流守著俏俏,辛苦一下。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爸和太太們,他們都在陪著柔姨散心,俏俏也不會希望再給他們徒加壓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