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谈缙云这话专门往她心窝子上戳。 当初老夫人还是儿媳的时候,七年未孕,该吃的不该吃的药吃了个遍,这才好不容易生下了谈赟。可惜她用药过猛,伤了身子,这才只有谈赟一根独苗。 偏偏老夫人手黑得很,一直也不准底下的妾室有孕,这才让谈赟成了板上钉钉的侯府继承人。 可惜,老侯爷人到中年,突然带回了谈缙云,还不顾一切将其养大,彻底打破了建宁侯府独一根苗木的现状。 “二弟,这话该是对母亲说的么?” 尽管有些畏惧谈缙云,但谈赟作为大哥,还是端起架子“斥责”了这么一句。 谈缙云混不吝地笑了笑,“母亲?当初老夫人不是白绫悬颈,以死相逼让父亲扼死我么?怎么如今倒成了我的母亲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待小嫂嫂七年未孕之时,老夫人再来问刚刚那番话吧。” 竟是给姽婳来撑腰的意思。 姽婳顿时明白了谈缙云的想法。 有着老侯爷的关系在,他自是不会让谈赟母子去死,可他也记着他们母子当初做下的那些恶事,便也不能让他们轻快地活着。 如此,正好。 倒是鹿知鸢,她瞧着谈缙云生气,想彰显下自己的温柔体贴,忙用一旁的分食银筷夹了一筷百花鸭舌放到谈缙云面前的碟子中。 “缙云表兄,你难得回侯府一趟,大家和和美美用一顿饭吧,这道百花鸭舌是膳房的拿手菜,你尝尝,和外边的滋味大不相同。” 这本是体贴的话。 可谈缙云神色一下冷了下来。 姽婳忙让伺候的人拿了一个新碟子给谈缙云换了下来。 看着一旁面色红白交加的鹿知鸢,姽婳轻叹了口气。 “知鸢妹妹,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二爷对鸡鸭一类是半点不用的,今日也是我的错,侯爷前几日提了一句百花鸭舌,我便让膳房做了,想着放着离二爷远些不打紧,不想竟还是冲撞了。” 谈缙云诧异望向姽婳,不想这侯府居然有人将他的饮食习惯记得一清二楚。 鹿知鸢自是尴尬,只能阴阳怪气嘀咕了一句,“嫂嫂倒是记得清楚。” 淡然一笑,姽婳轻声道,“自是记得的,比如说妹妹不吃姜蒜,时安少爷不吃荤油所做的菜,侯爷不吃河鱼,母亲不吃内脏。这些忌口我都会让膳房注意,今日寿宴上也都规避了这些。” 谈赟的神色有一瞬尴尬,咳了两声低下了头。 倒是一旁的谈赟和谈时安,瞧向姽婳的眼神软了几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