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他还是这么热情(求票票)-《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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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王操之还是出生重视华族衣冠的琅琊王氏,他估摸着自己若是敢把胡女带回家族,哪怕只是做妾,三条腿至少得被打断一根。

    所以前两日听说那位便宜姐夫不仅买了个胡女回家,而且还是白毛的,王操之是肃然起敬,敬仰如滔滔江水……

    包厢房门被重新关上。

    屋内压抑的气氛略微松了一点。

    王操之默默扫视一圈。

    有粮商愁眉苦脸。

    有粮商一脸生无可恋。

    也有粮商怒色满面,起身在屋内徘徊走动。

    “王少掌柜挑个这间包厢,倒是费心了,特意选个没窗户的,这怕咱们有人想不开跳下去?”

    几日不见,李掌柜脸色苍老了许多,挤出的笑容也有些疲倦,打趣了下。

    王操之无奈摊手:“若不想想办法,楼顶都要排队了。”

    矮个青年脸色有些疲态,朝友商们道:

    “眼下的局势诸位前辈想必应该都看懂了,所以请这顿饭,就是想让诸君摒弃前嫌,暂时恢复团结,咱们不能再散成一盘乱沙了,不然最后都得从楼上飞下去……诸君有何主意,可以拿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有个屁的主意!”

    马掌柜在屋内走动不停,暴躁回头。

    这位高大的中年掌柜已经不复当初轻捻佛珠的悠闲,眼下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似是两天两夜没睡着了,一副焦虑症晚期患者的模样。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把违背约定偷偷低价放粮的老鼠揪出来,一点定力都没有还做什么买卖?团结,团个屁!”

    王操之等人脸色难看,目光游离四望,尴尬无言。

    今日聚会只来了十六位粮商,因为有两家小粮商前几日已经贱价抛完全部粮食,偷偷坐船跑路了,众人今早才得知。

    不过这两个小粮商船小好掉头,剩下来的粮商们都存粮不少,特别是王操之、马掌柜、李掌柜三人,在码头仓库的存粮最多,合计十几万石,光是每日的仓库管理费、防陈费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而龙城的粮价,在“五钱粮”的冲击后,已经暴跌到了七、八钱一斗,连灾民看了都男默女泪。

    更况且这还不是底,只是个开始。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揪出来了又能怎样,徒增内斗而已……”

    王操之摇摇头,再叹气:

    “现在龙城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有二十多万存粮,他们都在等着咱们降价呢,眼下又进入了梅雨季,粮食再放就要陈了,没有多少可以耗的了……粮价稳不住的。”

    李掌柜哭丧着脸,“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粮食变陈,贬的一文不值,亏到姥姥家去吧。”

    王操之抬头认真说:“咱们得从根源下手,不然其它都是白搭。”

    马掌柜额头青筋抽了抽,“根源?龙城县衙什么态度,你们又不是没看见,全他娘的是打太极的高手,把咱们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去他娘的,要是在金陵敢这样,老子……老子全砸了!”

    王操之赶紧起身阻拦要脚踢凳子拳砸花盘的马掌柜。

    众人心里无语,你在咱们面前当个“包厢战神”有屁用,敢不敢去当着年轻县令和蓝衣捕快的面砸?

    一个圆脸的年轻小粮商嘀咕:“要不再去求求欧阳县令?”

    众人顿时安静,一道道眼神到处无声的交流着。

    李掌柜摇头苦涩道:

    “没用的,老夫这段日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位爱民如子的欧阳县令也是在装糊涂……这一切八成都是他安排的,那位燕捕快应该也是听他话,甚至说不得江州那边发来的封运公文都是……”

    山羊胡老粮商顿住,望着满桌的佳肴兴叹。

    那个圆脸小粮商继续摇头:

    “在下明白。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被困在这龙城县里,咱能怎么办?没有硬背景用,商是很难斗得过官的……咱们认栽吧,去给欧阳县令认个怂,把诚意给到,看能不能缴一笔过路费,或送点‘土特产’,让咱们消灾走人。”

    另一个小粮商脸色顿时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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