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好累-《我的千吻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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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坚信的,长大了就会变好。

    这样想着,撑过了一天又一天。

    可为什么,是现在这样…

    宁欣没哭。

    实则这些日子来,她泪腺像是被安装了开关,掉不出眼泪。

    她自己都诧异。

    宁欣坐过站了。

    她顺着街道往回走。

    突然,一辆自行车冒出,横停在她面前,逼停她。

    何东帆一脚踩在地上,微仰着下巴:“宁老师,我叫你好几声,你没听见吗?”

    他穿着短t恤校服,长袖外套扎在腰上,青春洋溢,又生机勃勃的模样。

    宁欣盯着他,没立即应声。

    何东帆偏了下头,去看宁欣耳朵,笑着打趣:“你这也没听歌啊。”

    宁欣依旧没应声。

    明艳的阳光下,她的眼眸,是无神的。

    何东帆笑意散去,一双眼睛将宁欣打量:“你怎么了?”

    宁欣眼睫毛颤动,微微张了张嘴,干涩:“走神了。”

    “哦——”何东帆不以为然地笑一下。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宁欣越过自行车往前走:“我先回家了。”

    何东帆看着宁欣背影,然后骑着车跟上去。

    他跟着她步伐的速度,自行车艰难的左右摇摆:“宁老师,我就是来找你的。”

    宁欣侧头:“找我?”

    “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不好意思。”

    何东帆感觉被这道歉噎了一下,又道:“我还给你发短信了,你看见没?”

    宁欣摇头。

    何东帆‘啧’了声,想着自己的来意,又笑意盈盈:“我舅舅那边给了两张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你想不想去?”

    “我就不去了。”她拒绝。

    何东帆一愣,失神一下没保持住平衡,身子跟着自行车往右一栽,他立刻单脚踩住地面撑住。

    宁欣没有为他停下脚步。

    何东帆看着宁欣的背影极度纳闷。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门票可是千金万金都难求的,外面的人都争破脑袋了。

    她居然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何东帆抓抓后脑勺,又骑车跟上去,对她无语:“你怎么回事儿啊?这机会多难得,你居然不想去。”

    宁欣看了何东帆一眼:“谢谢你,但是那个时候我应该…”

    她稍微停顿,接出后话:“不在了。”

    “不在?”何东帆抬起眼皮,疑问,“你要去哪儿?”

    宁欣没搭话。

    何东帆皱皱眉,脚踏猛地一踩,自行车直接冲出去。

    他捏住刹车,双脚踩在地面上,侧头,等着宁欣走近一把扯住她手臂:“你是一毕业就要离开北都吗?”

    何东帆力气大,还有些不经意的激动。

    宁欣痛得身子颤一下,秀眉拧着,缩手。

    何东帆视线下移,立马松手,慌了:“你手怎么了?”

    宁欣却没在意的情绪,左手轻轻扶住右手臂:“一点伤而已。”

    何东帆提了一下自行车头,挡住宁欣去路:“你去医院看了吗?医生怎么说?”

    “没必要去看。”

    何东帆顶嘴:“什么叫没必要?你当自个儿是医生?”

    宁欣垂着脑袋,轻轻摇头。

    她怎么了?

    何东帆不明白。

    他沉默两秒,询问的语气:“我带你去医院,行不?”

    她摇头,毫无生气的模样。

    何东帆微微低头凑近,声音放柔,似乎再大声点她会更痛:“可我看你好痛啊。”

    宁欣整个背脊一僵。

    她真的好痛。

    手臂痛。

    心脏,更痛。

    她真的好痛。

    好痛。

    何东帆心里正疑惑她今儿怎么感觉怪怪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看见宁欣肩膀颤抖,眼泪水连着线的往下掉。

    何东帆见状,憋住一大口气,双手无措地在她肩头比划两下,最终依旧没敢落下去。

    他舌头打颤:“宁、宁老师,你、你别……”

    宁欣只是摇头。

    她泪水甩飞,落到他裤子上,他惶忙从车上下来。

    他埋着头去靠近她,按照自己的理解:“你怎么了?手痛是吗?我给你送医院?打120?”

    宁欣摇头。

    何东帆又问:“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去找他!”

    宁欣还是摇头。

    何东帆默了两秒,有些磕巴:“和、和盛昱哥吵架了吗?”

    这话一出,他明显感觉宁欣顿了一下,然后直接蹲下,不自控地呜声哭起来。

    这这这…

    何东帆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他慌得要命。

    而且,这还是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

    何东帆跟着蹲下,犹豫好一会儿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把腰上的外套解开,盖在宁欣头上,然后不嫌脏的往路边一坐,盘上腿,支着脑袋靠近小声道:“我坐这儿啊。”

    何东帆陪着她。

    他本来觉得情侣间吵架嘛,她哭一会儿就得了,可她哭了十几分钟,每每他觉得她是不是不哭了,她就在外套里抽噎着吸气,呜咽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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