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栀说完以后,就没再说什么。 少女回过身,又走入黑暗。 身后的人们在极度的欣喜与激动过后,开始面面相觑。 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从他们的心中慢慢升起。 容栀的坦坦荡荡,衬得他们胆小如鼠。 最高监狱中,这些重罪犯里,有一部分是被赶上前线的政治犯,有一部分是穷凶极恶之徒,但还有很多,是人类与主脑战争中的重要战俘。 他们被关押在此处许多年,日复一日,在沉默与折磨中日渐麻木。 容栀的坦荡就像是一面镜子。 当他们照见了自己的胆怯后,骤然惊醒。 我在做什么? 我在怕什么? 一时间,许多人都这样问自己。 人群沉默了。 不知谁,轻轻说了一句:“……领袖。” 一时间。 “领袖”的叫声,就像是春风,拂过了冰封的大地,长出寸寸青草。 容栀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她坦然地受着,因为她早已习惯将身边人的命运一力负担。 曹院士从书包的缝隙中窥视着,苍老的眼睛转了一下。 “学生,学生。”他轻声呼唤,“这些人愿意听你的。” 容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曹院士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态度。 这个学生的城府未免太深,受到这么大的礼遇,怎么都不激动呢? 她不会受宠若惊吗? “学生。”曹院士问,“你的本名叫什么?” 容栀顿了顿。 她回头,看向身后跟从的众人。 又看向前方黑暗难辨的道路。 “我叫11x。”她冷淡地说。 “11x?好耳熟。”曹院士咕哝了一下,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这个名。 “不对啊。”曹院士一个激灵,“我记得他们都是有姓名的,怎么就只有你,你只有一个编号啊?” “还记得你们拜科学教对待圆木的方式吗?” 曹院士苍老的头颅似乎被震惊了。 可是他缺乏营养液,干涸的皮肤不足以支撑他的震惊,甚至在时间的流速下,他面上的肿瘤开始恶化,也不容许他做出震惊的表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