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容栀的身世在沈城不是秘密,当年医院里闹的那一场,很多人还记忆犹新。 两个女儿,一个从小享受着父母的关爱,衣食无忧,每每被父母提起,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喜爱;另一个长达十六年没见过父亲一面,母亲早逝,舅舅病重,日日在学校与医院之间奔波。 宁绪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多给容栀一个眼神。容栀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平静地跟在宁绪身后。 到了别墅。 开门的是一个法令纹很深的中年女佣,她面容刻薄,极其隐晦的目光快速略过容栀身上洗得泛白的黑色牛仔裤。 门口的练习房门半掩,名贵的小提琴露出一个角。 “李嫂,太太呢?”宁绪问。 “太太头痛,上楼休息了。”李嫂一板一眼说,意味深长地看了容栀一眼。 容栀面上毫无波澜,心中一紧。 姓李? 她不动声色地刮了李嫂一眼,逐渐和当年那张刻薄的脸重叠起来。 是了,当年那个害她母亲和舅舅的帮凶。 母亲在抢救室里抢救,这个姓李的女人在抢救室外指桑骂槐,还一把推倒了当时还是少年的舅舅容松。 舅舅的腿本就在恢复的紧要关头,这一摔,他到死都轻微跛着脚。 可谁让她背后站着陈家的女儿呢? 哪怕最后容松报了警,她也毫发无损。 见容栀举止坦荡,李嫂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愤愤收回目光,将容栀领到偏厅后,也没管宁绪,转身就走。 容栀斜瞥宁绪一眼,微微笑了,表情分明是嘲笑他在家里没有地位。 宁绪被戳中痛处,顿觉没面子,面色红了又绿,立刻训斥了李嫂几句。 李嫂并不十分把宁绪放在心上,但容栀在她心中是个穷酸的下等人,因为一个穷酸的下等人惹来一顿训斥,让她脸上的法令纹绷得更深了,牙齿咬得咯吱响。 “果然如太太说的,是个没有廉耻的小贱种!” 李嫂出去了,偏厅虚掩着门。 宁绪沉吟了一下,开口。 “我和你的母亲,容榕,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要奢望我扮演父亲的角色。” “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位置。”宁绪意味深长道,“我给你的,你可以拿,我不给你的,你不要惦记。” 黑衣少女看了看门,心中了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