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灭荷(中)-《明末皇太子》

    昨天有些事,今天补回昨天的

    “范特这是想鸡蛋碰石头?”万长明看着冲过来的阿姆斯特丹号冷笑道:“令东山号、西山号不得开炮,迎上去撞碎此破船!生擒范什么特!”

    旗手立即挥动令旗,东山、西山两舰从圣武号两翼而出,马力加到最大,如一条箭鱼般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阿姆斯特丹号战船。

    “嘭……咔嚓……”

    东山、西山两舰整体虽不如圣武号雄伟,但相对于阿姆斯特丹号来说,依旧是庞然大物一样的存在,几海里路程转瞬便至,东山号巨舰舰首撞杆直击阿姆斯特丹号头部左侧,西山号几乎同一时间撞上尾部左侧,场面极其震撼,一切言语形容撞击的那一刻的场面都要显得无力与苍白!

    阿姆斯特丹号能够作为荷兰澎湖舰队的旗舰,即便是在荷兰本土也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雄舰,然而在两支明舰的撞击下就如同一条破沙袋一样先是整体断成三截然后轰然破碎,所有的荷兰水兵全部落水,甚至有不少水兵在此撞击下,直接被撞死。

    范巴斯特带着必死的决心下令让阿姆斯特丹号向圣武号发起冲锋,知道这必将是身下陪伴他十几年的这艘战船的最后一战,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惨烈,这么的没有还手之力!

    天可怜见,他发起冲锋的目的只是想进入阿姆斯特丹号的射程之内,能让战船发射几枚炮弹,哪怕这几枚炮弹打在圣武号上与蚊虫叮咬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仅仅只是想让船上的水兵能够放上几枪,哪怕不能击杀任何一名敌人……

    至少,他尽力了,力不如人,非战之罪……

    范巴斯特穿着最为华丽的荷兰将军服,这原本是身份与荣耀的象征,但此刻无疑就是黑夜当中的明灯,大帅下令生擒敌军主将,东山、西山两舰的统带最担心的就是范巴斯特在撞击当中直接嗝屁,现在一看这家伙虽然漂在海面上有点懵逼,但至少还活着,立即派遣小船前去擒拿,目的自然是要争一争这个首功。

    万长明冷冷的看着海面上攒动的人头以及远处的火光,刺鼻的血腥味已然冲天而起四处弥漫,用不了多久,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便能赶到战场,这些侥幸未死的荷兰战士必定好要继续经历一次生死考验,当然在这之前,他们得首先逃过明军的屠杀。

    天子有旨,对待荷兰、英国这些异族,概不受降!

    “传本督将令!”万长明喝道:“令南湖、北湖、南河、北河四舰前往敌舰区域,射杀一切所见之敌!东山、西山两舰就地射杀阿姆斯特丹号上所有落水荷兰士兵……”

    随着四舰冲出阵列,大明第一舰队历史上一直为后世所诟病不已的血腥屠杀彻底拉开了序幕,当然最后被黑锅的自然是大明第一舰队提督,后世称之为‘海上刽子手’的万长明……

    荷兰澎湖舰队一百余只战船此役成为齑粉,超过一千官兵死在三轮炮火轰击之下,余下的近三千水兵、船员在倾泻如雨一般的子弹下被疯狂屠杀,最终侥幸逃过屠杀和鲨鱼群撕咬,甚至还能逃上岸的荷兰水兵不足二十人……

    “范司令好歹也是一国分驻他乡的统帅。”万长明看着被生擒,然后被捆成粽子似的范巴斯特佯怒道:“即便是兵败被擒,又岂能如此屈辱对待,须知大明乃礼仪之邦,圣天子更是时常教诲我等当优待战俘,你们如此对到范司令,岂是待俘之道?”

    范巴斯特已是心丧若死,此刻却似被气炸了肺,荷兰面对如此强敌,战败并不丢人,但这个东方恶魔满嘴的仁义道德,说什么优待俘虏,可现在却屠杀已经丧失抵抗力的荷兰水兵,姓万的还有一丝的礼义廉耻吗!

    “魔鬼,你不配作为一名军人,你就是一个万恶的屠夫,死了以后必定下地狱受尽煎熬,永远不得超脱……”

    “不、不、不。”万长明摇了摇头道:“本督听郑提督说过,你是一个大明通,那么你应该知道在大明如今有一种刑罚叫做‘磨体炼魂’,此刑用不着你下地狱,就能尝到地狱里的滋味,还万世不入轮回永受业火锻烤,怎么范司令是不是想试一试?”

    范巴斯特脸色一连数变,磨体炼魂他当然知道,一直以来都认为此刑乃是撒旦将邪恶的种子种在了万民祠前,是一切邪恶的根源。

    “其实本督与万司令都是军人,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死法,就好像现在这些落海的荷兰兵。”万长明看向大海上不时从枪管里面喷出火光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叹道:“他们都是败兵,生死已经不由自身做主,被射杀在海里,其实也算是有尊严的去死,但范司令不同,你是他们的指挥官,是杀害我大明百姓的刽子手,所以本督奉天子谕令将你生擒,目的就是要将你送去京师,在庄严的审判台下受审,然后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明正典刑,还我大明无辜死难的百姓一个公道!”

    死!范巴斯特已经看开了,身为远东澎湖舰队的司令官,他遭遇了荷兰海洋战争史上最惨重的失败,比起二十年前的金门海战还要惨烈无数倍,毕竟金门海战当中,荷兰损失的战船,水兵伤亡尽管同样巨大,但郑芝龙毕竟没有下令屠杀已经构不成威胁的荷兰士兵,但现在明军的屠杀还在继续,澎湖湾中的荷兰舰队已经算是真正的全军覆没。

    哪怕荷兰舰队确实实力不如大明,但战败就必定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他是远东的最高指挥官,这个责任除了他以外,没人能背的起,他即便能活着回到荷兰,下场必定比雷约兹和德卡本特还要凄惨!

    所以同样是死路一条,但他更愿意死在大明,如此尚可算的上是兵败被俘然后英勇就义,如果在荷兰,他就是替罪羊,将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面受后世谴责与唾骂,但就算死,他也要死的清白,而不是被泼上满身的污水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