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方才坐在此处,思来想去,心中备受煎熬。我既是盼着阿蕊好全乎,又怕说出来惹了麻烦。当年的事,咱们知晓得并非细致,需还得让萧承煜那小子来回忆帮忙。” “但他以前不是一贯推诿,说他也不大记得那段往事了吗?”说到这,她就恼怒,“忘忘忘,是学着阿蕊搪塞我吧!” “这回我还真要从他嘴里抠出个所以然来。”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柳庆云急忙拉住了她,“夫人,你且等等。阿煜他不是个会说谎的……” “住口!当年若不是他,我的阿闲如何会死?咱们为他们兄弟付出得够多了。若不是为了他,老爷你何至于被赶出安京,咱们家又何至于惶惶不安终日。”说着,柳夫人又红了眼眶,“我不懂什么家国大义,我也不懂什么兄弟情谊。” “我只知道,我的家散了一半。” “我的阿蕊,我的阿闲,为他受了多少苦。” 柳庆云的手抖了抖,他低声道,“这与阿煜无关。错的是真正做决策的人。” “我也好,阿闲也好,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件事,你别出面,我去问阿煜。”柳庆云最终还是妥协了。 柳夫人愣了愣,没想到柳庆云竟会答应。 柳庆云抬头看着她,灯光下的柳夫人云鬓高耸,依旧如初见时美丽,只是眼角眉梢爬上了细细的皱纹,他感慨,一朝已是十余载。 “过多的我也不便说,只是,别再对阿煜说那些话了。” “他这辈子最爱吃甜,以前最是嚷嚷吃不得苦,每每吃个汤药都得被强灌。从前最是吃得就是亏,而今他却能在你跟前伏低做小了。” “夫人,阿煜是尊敬你,是愧疚,所以折了他的傲骨,收了爪牙,可并不代表他不委屈,他不苦的。” “以后,莫要再说了。阿闲定然也不愿意听到的,要知道他当年是笑着去的,他是自愿的,咱们不能辜负他的遗愿。” 他的声音如流水在安静的室内潺潺流动,带着莫名的哀戚。 以往,柳庆云以为自己不久于世,加之柳夫人心中存了怨,他便是拦也没有底气拦。 可如今,他却再也不能当做没有看到的模样了。 柳夫人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说话。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刻薄不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