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单单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足以让他肝胆俱裂,这还是在国内,距离他家不远的地方都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若是去了国外,她要是受了什么伤,要他怎么办? “你答应我的。”沉鹿陡然抓紧了一些,“今天的事情……是蓄谋报复,我在国外又不会去招惹别人,没人会对我下手的。” 这件事再多说,必定要吵起来,沈泊行听着她越发难忍疼痛,若是再吵起来,她势必要难受地哭了。 沈泊行把她搂在怀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沉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忍着疼,对沈泊行说道,“工作室的三楼,那间被锁起来的房间里放着军庆用的画,我和师姐已经画完了。” 也不是沉鹿想要人云亦云地去怀疑谁,但是她就是担心杜子默这个人也会像他发疯的妈妈一样,跑过来对她的画再做些什么。 “你能不能找人把那幅画给带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让人去搬运,送到军区那边。”沈泊行轻轻抚着她的背,舒缓的力道能让她尽量不去注意胳膊上的伤。 沉鹿听到这话,才安心下来。 抵达医院后。 沉鹿被送去了拍胳膊处的片子,大概三分钟之后,拍的片子就出来了。 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沉鹿,将片子拿了过来,对沈泊行和在场的沈之明,说道,“她的小臂骨裂,你们可以看这里。” 医生指着片子里带了明显裂痕的骨头,“需要打石膏固定。”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患者不能再进行长时间连续地使用右手,前期如果不能恢复好,后面再想要恢复可就麻烦了。” “画画呢?”沈泊行问道。 “那当然不行了。”医生说道,“别说是画画了,伏案写字,敲击键盘都不行。” “如果恢复得好,后续画画也可以,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有没有伤到里面的神经,如果是伤到神经,要是长时间画一些精细的东西,恐怕也会控制不住的手抖。” 听到这话,沈泊行和沈之明都没有再说话了。 虽然医生只是说了一种最坏的情况,可他们仍旧无可避免地去想,如果沉鹿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该会有多么崩溃。 她几乎将自己所有热爱都投入到了画画之中。 可若是有一天告诉她,因为她胳膊的神经受伤,所以再也不能拿起画笔画画了。 只是想想那种可能性,沈泊行心口就像是堵住了什么,不上不下。 “还要去神经科做检查?”沈之明还算乐观,“没有确定的事情,说不定不会发生。” “可以,先去神经科做检查吧。” 沉鹿因为要做神经检查,沉鹿还不能打止疼针,只能忍着疼痛,被推到了神经科。 沉鹿看着那科室的名字,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到了神经内科? “没事,只是例行的检查,我们做完就出来。”沈泊行站在一旁,声音放得极其温柔。 沉鹿还未说话,她便送进去做了检查。 等到沉鹿做完检查,她便被送回到了病房,沈泊行跟在她的身边看着护士帮她进行石膏固定,神经科那边不建议打止疼针,那样会影响到受伤神经的恢复。 所以沉鹿只能靠自己忍着疼痛,等它自己慢慢变得没有那么疼了才行,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沉鹿累得想睡觉,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细细密密又持续不间断的疼痛就像是针砸在手指指腹那样,让她难以安眠。 沈泊行坐在她的身边,只能不断安抚她难受的情绪,却不能替她承受这种痛苦。 沈夫人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沉鹿躺在病床上,面上露出些微痛苦的表情,她的眼眶发红,顿时落下泪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会被别人打呢……”沈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还是被沈之明搀扶着才坐下来。 “这件事除了鹿鹿,也只有负责保护鹿鹿的保镖知道,他一会儿就会过来,听他怎么说。” 沈泊行等沉鹿不安稳地睡了过去,这才从病房里出来。 保镖这会儿也过来了。 他满脸惭愧和自责。 “沈总,是我没有保护好沉鹿小姐。” “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鹿小姐接下军区的军庆作品的绘制之后,她的合作人,杜子默私自上交了一幅画稿,说是沉鹿小姐让他上交的,负责军庆作品的总负责人很不满意,便与沉鹿小姐发生了口角。”保镖如实回答,继续说道,“沉鹿小姐不愿意替杜子默背锅,对总负责人说明了真实情况,杜子默在外面还想对沉鹿小姐动手,被我拦了下来,接下来杜子默便被换成了欧阳小姐。” “我们以为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谁知道今天我在外面巡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大群壮汉朝工作室走过去,沉鹿小姐还在和一个女人说话,那个女人就是杜子默的母亲,她找了那些大汉,不停往工作室的玻璃上砸东西,进来之后毁了一楼和二楼,还想抓住沉鹿小姐。” “这都是什么人啊!”沈夫人听完,火冒三丈。 沈之明也难掩怒气,重重拍了一下扶手,“这是蓄意报复!” “大哥,那个女人控制起来了?”沈泊行面无表情地问沈之明。 “控制起来了,还没有被警察带走。” “把她交给我,还有那个对鹿鹿动手的人。” “行。” 沈泊行看向那保镖,“把杜子默给我弄过来。” 保镖想也没想地点了头,“我这就去!” “一定要好好惩治那个杜什么的母亲!绝对不能放任这种人在鹿鹿身边,不然她一定会有下一次。”沈夫人心中愤恨的厉害,“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对鹿鹿动手,指不定她还能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出来!” “再给鹿鹿配几个保镖,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发生!” 沈泊行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在里头睡得并不安稳的沉鹿身上。 没多久,神经内科的医生也过来了,将具体的检查结果告诉了沈泊行还有沈之明,沈夫人。 “她小手臂有明显的神经损伤,日常活动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我听骨科的医生说,患者从事的是画画,她以后可能不能再用右手去画了。 如果因为骨头恢复而单纯觉得整个胳膊没事儿,从而去长时间地使用右手进行活动,很容易导致她的神经损伤变成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 “怎么才能彻底恢复?”沈泊行反问。 “想要完好无损不太……”医生那句不太可能还没说完,就感到了三束目光齐齐朝他看过来,仿佛他说下那句话后……他可能就直接没了工作。 医生犹豫半晌,这才继续说道,“前几年有人发表过一篇神经损伤后恢复如初的论文,那位患者经过不懈努力,加以我们中医的针灸,是有完全恢复的可能性的!” 不过微乎其微就是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