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青墨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的画怎么画是我的意愿,是你抄我的画也没抄出精髓!” 沉鹿笑了出来,那漾着水波的眼眸像是洇湿了冷光,变得无比温柔与恬静,可那眼眸深处,确实荒诞的可笑。 “你说,你这幅画的精髓,是什么?” 她气势咄咄,逼得文青墨连往后退。 “这幅画的精髓,精髓是窗外乍现的那道光!代表着救赎,代表着向生!” 文青墨说完,又开始有自信起来,反逼向沉鹿,“你看上去倒是一个有钱家的姑娘,不把钱花在正道上,却用昂贵的颜料去抄我的画,你真是其心可诛!” 沉鹿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像是要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拉到他那一边,用语言,用无形的利刃,用尖酸刺骨的话,将人打压到泥土之中。 文青墨对上沉鹿那双澄澈如水的眼眸,宛如浑浊想惊涛掀浪,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雪山顶尖,挨着湛蓝天空的那一潭安静纯粹的清泉。 这让文青墨感到惊骇,又不住地往后退。 只见沉鹿摇了摇头,“我的这幅画确实是在表达向生,但唯一救赎并非天光乍破的那一束金黄。” 她的手又指向另外一幅画,那落在木偶身上的金黄,“这里金黄上面有明显的白,那不是天光,是门开。” 人总会用心中洒满阳光来表达自己热情向上,沉鹿也用了,不过她早已见过黑暗,那灰尘朦胧的天空曾是她直到现在都不曾完全驱赶的黑暗。 天光只是比喻,现实是那一点白,哪怕在让人感到温暖的金黄中,仍旧纯粹。 众人连连凑近那幅画,果然看到木偶上落下的金黄颜色上,带了一点并不明显,但极为明亮的白色。 一旦发现这个,他们就注意到,这白色微弱往下走,落在地面,那正是一个门开才会泄出的光。 “那一副完全没有这种颜色!” “对,这一幅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可比那一幅要多得多。” “本来我以为落在窗户上的金黄就已经是非常不错的细节了,没想到点亮这一整幅画的竟然是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