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冯飞翼手里还拿着酒囊,一只手托不住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但是顾公子塞完之后就往回走,站晏倾后边去了,根本不给他还回去的机会。 冯飞翼只能把箱子先递给边上的弟兄,让他先拿着。 “佳酿共君饮,千金送还家。”秦灼笑道:“我说过了,愿意留下的留下,想走的随时可以走,但为国效力出生入死过的,绝不能空着手,灰溜溜得回家去!更无需逃命夜奔!” 她不是不知道冯飞翼他们在想什么。 多少前朝旧事,都是前车之鉴。 下场不得好死的功臣多得数不清,他们这些江湖中人本就爱自由,不喜被束缚,担心乱世扫尽之后,自己会遭遇“飞鸟尽、良弓藏”之祸,也无可厚非。 想悄悄离开的,也不止冯飞翼这几人。 秦灼今日带着众人追出城来,为的就是安众人的心。 这酒,她一人饮了即可。 冯飞翼他们喝不喝,无所谓。 “君上……” “君上!” 冯飞翼等人闻言,顿时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面露内疚之色。 “诸位不必多说,来日再见不知何时,且耐着性子再听我说两句。”秦灼也知道江湖中人也只有多喝了几杯酒的时候,才会慷慨激昂话英雄,这会儿让他们说,半天都憋不出一句来。 她说:“冯六叔白衣山庄出来的时候,带了三百八十七名弟兄,从北漠王庭回来的时候只剩百余人,这两年战场厮杀,仅把余八十一人,连原来的零头都不到,这些,我都在心里记着。” 人说永安君战无不胜,北境大军所到之处,开天辟地新气象。 可有战争,就会有伤亡。 死的人长埋地下,活着的看江山如画。 晏倾道:“君上早就吩咐人去白衣山庄,为死去的三百零六名弟兄立碑。” “君上、君上在我们面前竟不漏半点口风?”冯飞翼是心情最复杂的那个。 从第一次在街上绑了花辞树和秦灼开始,无论郊外破庙,还是北明城外,秦灼每一次的做法都让他们意想不到。 谢无争温声道:“这阵子忙,本想过些时日再告诉你们,谁知……” 他后面的话不说,冯飞翼他们也能意会了。 谁知他们竟然在登基大典前一天不告而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