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人家胸怀坦荡一片挚诚,还是自己狭隘了。 换做一般人或许还不排除有口是心非,欲拒还迎的可能, 但放在董知节这种最讲究以身作则,践行己道的大儒身上, 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无妨,都怪这世上的虚伪之人太多,带坏了风气。 再者长青你与老夫也是初次相识,不识老夫品性高洁倒也情有可原。” 老头这才转怒为喜,接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有些羞赧地道: “对了,老夫在来此之前还感受过另外两阵韵味不同的文气共鸣,想来也都是出自长青你的手笔吧? 如果长青你方便的话,可否再辛苦一二,将这两首也都手书一幅让老夫珍藏?” 说到这里,老头多少有点脸红。 毕竟才刚义正词严地给人家甩过脸子, 现在紧接着就又转过头来向人家求墨宝,还一下子就两幅。 哪怕只是未经天地文气开光,仅仅单纯具有收藏价值的普通墨宝, 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李玄感觉这老头挺有意思, 一份普通的诗词手书都这么上心, 送到眼前且举世唯一的孤本真墨宝却能拒绝的这么干脆。 还真是个讲原则又真性情的老人家呢。 这时还没有递回去的陶公笔也在李玄手中一阵轻震,用实际行动表示赞成。 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书写新诗词了。 看来这件圣器对于诗词的喜爱也不逊于董大儒。 不过联想到陶公笔的首任主人, 正是那位同样以诗词而闻名于世,名垂千古的田园诗圣, 这也不足为奇。 什么人玩什么鸟, 什么样的圣贤,自然也就养出什么样的圣器。 “拙作能够入先生的法眼,是晚生的荣幸,当然乐意之至。” 李玄笑着点了点头, 收回陶公笔铺开新纸,就要把之前的“述剑”和“勖剑”这两篇誊写出来。 能用两篇普通墨宝交好一位大儒,简直大赚好吧。 然而就在即将落笔之际, 李玄忽然念头一转,心中冒起一个新的想法。 于是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晚生想先借陶公圣笔另外写首新诗,不知可否?” “新诗?” 董知节顿时眼睛一亮:“若有新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之前连番的诗词鸣世,让他对李玄新作的期待感直接拉升到了顶点。 陶公笔也不安分的一阵震鸣,抒发着兴奋和期待之情。 它已经迫不及待了! 其他人一听说李玄要写诗,也都期待的看了过来。 在大家的瞩目下, 李玄脑海中却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所遭所遇,心中的那股不平之气抑制不住的想要喷涌而出。 当即提笔,落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