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看着廷尉丞,无形的力量几乎让这位属官被压伏到地面,廷尉丞声嘶力竭地吼叫:“你要谋害朝廷大臣吗!” 苏牧笑而不语。 见到这个表情,巨大的恐惧如跗骨之蛆一般,顺着廷尉丞的皮肤攀援,他猛然间意识到,对方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把朱紫贵熏天的权势放在眼里。 而当你所仰仗的权势没有被对方放在眼里的时候。 谁的拳头更大,就成为最原始的评判标准。 恐惧不断攀爬,冷意刺激之下,廷尉丞汗毛要被冻僵了。 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连瘫软倒下的勇气都难以兴起。 随时会被杀死的恐惧彻底占据心灵。 苏牧忽地抬手,指了指僵立着的廷尉丞。 声音威严地说:“同样的威压,我对着赤炎骑释放出来过。你们猜,怎么着?” 他没有等待回答,自顾自继续讲下去,“他们依旧能举起刀,砍下去!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文臣们呆住了。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百折不屈的形象忽地立了起来,刚烈而坚毅,顶天立地。 他在说赤炎骑……赤炎骑当然当得起……可是…… 如此诗文,为何说的不能是大烈文臣?! 又为何不是文臣们写出?! 浓重的不甘轰然升起,以文章诗词见长的群臣难以置信地审视苏牧。 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认为他莽撞无智,似乎结论下得有点过早…… 太尉认真地看着苏牧,沉沉低笑,口中重复了一遍这句诗,点点头: “有点意思。” 老兵家越众而出,对烈安澜行了个军礼。 说道:“文臣不同于赤炎骑,毕竟各有分工、各有所长。陛下如此考校诸位大人,有些儿戏了。” 考校?!呸! 闻言,文官震撼地望着太尉,对他颠倒黑白的功夫叹为观止。 言辞里是在指责皇帝唐突孟浪,不应该这么对待群臣。 实际上却轻描淡写地把苏牧撇了个干干净净。 奉旨考校,怎么能算在太庙前喧嚣动武? 皇帝发的话,你不干,你敢抗旨? 大臣们谁敢不服,去太庙对着皇帝列祖列宗的牌位告状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