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和话里所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苏牧都震了一下。 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一弹手指。 “啥?”苏牧皱眉。 “苏千户是否觉得,既然家兄死于你手,老朽就必然要报仇?”王鹤瞳光闪烁,幽幽地问。 苏牧忍不住道:“不然呢?” 血亲之仇还有不报的? 没想到王鹤先是鄙夷地啐了一口,苍老的嗓音说道:“他叛出我门,情有可原,判出大烈,罪无可恕!” 没想到你还是忠君爱国这一卦的……可惜……苏牧摇了摇头,拍着手,语气干巴巴地反诘: “再演得像一点,我说不定就当真了。” 这个老东西随时随地都能进入演戏状态,分不清楚哪几句是真,哪几句是假。 差点瞒过苏牧。 听到这里,王鹤中气十足地朗声说:“此心昭昭,日月可鉴!” 吹胡子瞪眼,一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痛心疾首。 苏牧直勾勾地看着他,用手弹着长刀刀鞘。 下达最后通牒:“少一个年迈的纵横家,明天的太阳也不会打西边升起来。不说实话,那就以后都不要说话。” 蓄而不发的气机扰动空气,屋子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王鹤的腰杆被一点一点压弯,喉咙里不堪重负地嚯嚯发出喉音。 硬扛了一会儿,他终于放弃抵抗。 用尽力气叫道:“死的是老朽血肉至亲,若不能沽得一个好价钱,他岂不是白死?!” 旺盛的气机在这句话之后骤然收敛。 剩下王鹤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用力抬头,展现出来奸诈狡猾的另一面:“王松死了,说他活该,这话有七分是真心。 “但他惹上的是陛下,那便没有报仇的道理!” 听到这里,苏牧下意识地想到一句话——那可是我的挚爱亲朋,得加钱。 于是直接问价:“不用绕弯子讲好听的,说出你的诉求。” 他又不傻,对于玩弄权谋的人而言,血肉亲情都是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或者成为交易的筹码。 王鹤猛地抬头,犹如绝境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纵横家培养有密探天干十人,地支十二人,尽皆可以献于陛下!” 怕苏牧不知道天干地支的过人之处,王鹤不无骄傲地夸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