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安心,县主真的无事。若您不信,自可请太医前来诊治,届时便知我有没有说谎了。”陈滢提议道,态度很平和,仿佛打晕县主是件极小的事儿。 长公主险些没气个倒仰。 恨只恨自她现身至今,陈滢始终言语适度、礼数合宜,叫人挑不出错儿来,至少大面儿上很过得去。 至于她打伤了郭媛…… 长公主眼角微眯,站起身,面容哀婉:“我儿这般情形,自当请太医来瞧一瞧的。”语毕,提声便唤:“来人,去找个太医给阿娇瞧瞧。” 一名白发宫人无声地躬了躬身,悄然退下。 长公主提起帕子,轻轻拭向唇角,淡漠的眸光,直视门前锦帘,看也不看陈滢。 “陈大姑娘,你似是欠本宫一句交代啊。”她轻慢地勾了勾唇,高居正座,微一抬手。 数名内侍立时飞奔而来,小心地将郭媛抬去美人榻,盖上锦被,复又在榻前架起一面花开四季屏风。 另有几名宫人,碎步上前,或捧水盆、或执巾帕、或换茶水,很快将大案收拾整齐,盏中热茶冒出白烟,瓶炉香泽、罗巾绮帕,满室氤氲,再不复方才空阔。 “陈大姑娘,见了本宫,为何不跪呢?”长公主单手执盏,望向盏中茶水,吹散雾蒙蒙的热气。 虽意态悠闲,然神情举止,却高高在上,似自山顶俯瞰人间。 陈滢略一躬腰:“长公主非君,我亦非臣,此地更非皇宫正殿,常礼以待,并不逾制。” 陈滢熟记《大楚律》,她的行为举止,完全合乎律法。 “哦?”长公主挑了下眉,目色越发淡然:“若本宫定要你行跪礼呢?你仍旧不肯么?” 陈滢直视着她,并不答言。 那一刻,她干净的眉眼,与身旁那道高挺而沉肃的身影,并现于众人眼前,竟是说不出地和谐好看,仿似他们天生就该并肩而立。 长公主一眼扫过,迅速转眸,无端地觉出一种刺痛。 这位小侯爷,真是越看越好。 家世好、本事好、御前行走之姿仪,更是上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