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次日,祈云山。 真云道人,平云真人,湘云道人等诸多道门高手来到了山庙。 “云岚,苏河等人怎么还不见踪影?” 湘云道人眉头紧锁,他们已经来到庙中一个多时辰了,但依旧不见道门子弟。 平云道人倒是轻松一笑,“湘云师妹不用担忧,一个化骨境的司农罢了。” 要知道这些道门核心弟子,都是化骨境巅峰,而且有着道门底蕴支持,对付一个阴司司农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对了,我听闻墨寒大真人也来到南华州了?”湘云道人仿佛想到了什么。 “墨寒大真人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梅师侄。” 真云道人不置可否,道:“想必两位应该也知道梅师兄背后那人吧。” “咻!” 就在这时,山庙外传来了一道光影。 飞剑传书! 真云道人接住了那传书,苍劲雄浑的字符浮现在在他眼前,其淡然平静的脸色猛地大变。 “怎么回事?” 湘云道人和平云道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问道。 “苏河和云岚等人恐怕是回不来了。” 真云道人深吸一口气,“他们的命宫都灭了。” “什么!?” 平云道人眉头一拧,“难道朝廷高手到了?” “不可能,朝廷高手不可能比我们还快。” 湘云道人摇了摇头,此地是儒门腹地之一,除非儒门高手出手,否则朝廷高手不可能比他们要快。 真云道人刚欲说话,好似发现了什么,双目看向了远处。 不止是真云道人,平云道人和湘云道人也是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侥幸活下来的苏河。 因为陷入昏迷,体内阴火复发,神志都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才回到了山庙中。 “救....救....我....”苏河走进庙中,手掌不断伸向真云道人。 “怎么回事?” 真云道人一把扶住了苏河。 “是.....施良。” 苏河断断续续的道:“他杀了所有师兄弟,包括云岚师........” 苏河话还没有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真云道人连忙查看苏河身体状况,眉头皱的更紧了,“苏河体内魂魄被一团阴火焚烧,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除非进入祖庭三清池中。” “阴火?” 湘云道人怀疑道:“难道那阴司司农还掌握的了阴火不成?” 阴火只有魂力到达不灭才能掌握,当今朝廷高手一般都是武修,只有儒门高手还有一些阴神才可能掌握这阴火。 儒门高手若是出手的话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看来那司农有些古怪。”平云道人深吸一口气,随即眼眸中浮现一丝寒芒。 道门缺少天才子弟吗? 自然不缺,这巍巍天下,道门门徒不计其数,号称数百宗派教场,拥有庞大的资源,死去几个核心子弟连毛毛雨都不算。 但被人折杀的,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也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司农,竟然如此棘手和难缠。 真云道人微微颔首,凝重的道:“那小子想来应该是离开祈云山了,据消息平远候和崇清侯已经向着这边赶来,我们务必要在两人赶来之前,将那小子擒住。” 平云道人阴恻恻的道:“那小子杀了我道门如此多子弟,若是抓到,贫道倒要好生祭炼一下他的魂魄,让他知晓冒犯我道门的后果。” 身后道门高手也都是脸色有些阴沉,眼中带着一丝杀意。 要不是武成益,武熊成两人吸引走了大批道门高手,何至于会让那小小司农如此嚣张? ........ 黎镇,一座幽静的院子。 院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随后低头看了看院子中的盆栽,嘀咕道:“明日又是大雨倾盆。” “不止是明日,后日也是大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缓缓响起,“若是你不给我气机牵引,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此地,道门找了你二十年,上官海也找了你二十年,都没能找到你。” 只见一团黑雾笼罩下,一个黑袍人从黑雾中走了出来。 那人看不清面貌,看不清年龄。 老者笑道:“老了,就想找个地方隐居,颐养天年,不想被往日恩恩怨怨所打扰。” 黑袍人戏谑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刑宜楠也找了你二十年。” 听到这三个字,老者神情微微一顿,“我知道。” 黑袍人双手背后,话音一转,“当今北燕局面已经不复当年了,那老东西死了,他新的继承人想要收权,但董和坐了那个位置五十年,怎么会轻易放权,对内完全施展不开手脚,对外则是道门牵制,日子过得很难受啊。” 老者点了点头,“董和历任五十年首辅,新任人皇镇压不住也属正常。” “儒门毕竟依附于王朝,总是离不开这怪圈,那道门可不一样了,声威日益壮大,尾大难处,你我都清楚,只要夏心文只要一日存在,那道门便不会衰败。” 黑袍人幽幽的道:“所以这位新人皇兵行险着,不顾数千年前协定,想要将那佛门引渡进来,进而牵扯道门。” 老者听后,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此事并不惊讶,又或许心中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果。 佛门,道门乃是死对头,也是修行界数千年来少数几个可以和道门扳手腕的存在。 黑袍人见老者不说话,继续道:“这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有上官海在。” 老者淡淡的道。 “上官海独木难支。” 黑袍人摇了摇头:“以我估计,以南楚那位的心思,说不定也会参合一脚,而北荒虽然和大燕结盟,但不过是利益驱使,他们就像是饿狼一样,看到血腥一定会上来咬一口,北燕的江山看似稳固,但却风雨飘摇岌岌可危,此大好时局,不正是你所想的吗?” 老者笑着再次拒绝道:“这水已经够混乱了,我可不想再参一脚,而且我对这话却不敢苟同。” “那老东西是殡天了,但是你亲眼见到他死了吗?” 黑袍人听到老者的话,微微一震,“你怀疑那老东西诈死?” “天知道。” 老者淡淡的道:“静中藏一个争字,稳中藏一个急字,争时心要静,急时人要稳。” “好一个争时心要静,急时人要稳。”黑袍人自语了一声。 随后两人都看着远处的天际,没有说话。 “那你此次引我来是为何?” 一阵沉默后,黑袍人好奇的问道。 “那刀我送人了。”老者拐杖轻轻敲在地面,向着前方走了几步。 “刀已经损坏,早就是无用之物了。” 黑袍人仰起头深深叹了口气,“我倒是好奇你送给了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