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台风暖,曲径留香。 三仙岛一处凉亭中,七道身影或站或坐,清一色截教亲传大弟子。 各仙此刻的表情不尽相同。 多宝道人最是淡定,笑眯眯地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味; 赵公明与金灵圣母略显急躁,正在凉亭一前一后来回踱步。 云霄端坐在凉亭角落,长发盘云鬓,身着轻儒裙,面容清冷绝美,却并未有太多情绪表露,总是一贯的温柔,注视着自己的两个妹妹。 身着淡黄长裙的琼霄,身着短裙小袄的碧霄,还有那偏爱浅绿纱裙的龟灵圣母,三位仙子聚在凉亭正中石桌两侧,琼霄和碧霄正执棋对弈,龟灵圣母正在旁边‘指指点点’…… 她们三人表情最是放松,似乎此间之事与她们无关。 ‘哒哒’清脆的落子声,混着随风而来的鸟语虫鸣,让凉亭的这个片刻颇为安宁。 凉亭外,赵公明转身想说点什么,但张开嘴只是发出一声叹息,继续背着手踱步。 琼霄一双妙目注视着棋局,纤指捏着一颗圆润的棋子,笑道: “大哥你有话说就是了,咱们是在这里商量对策,若什么都不说,那还怎么商量?” “唉……” 赵公明叹道:“这事能怎么说? 长庚跟咱们交情不错,但他毕竟是人教弟子,且要执掌这次大劫…… 我其实知晓,长庚一直担心咱们入劫,但凡有捞功德之事,都会喊上你我一同,为的就是在大劫中多点安身的保障。 他为咱们截教做的已够多了,咱们总不能凡事都依赖长庚。” “嗯……呀?” 一身浅绿薄裙的龟灵圣母惊奇道:“还有捡功德的这般好事呢?” 琼霄翻了个白眼,与碧霄的表情如出一辙,嫌弃中带着一点得意。 琼霄道:“我反正没碰到过几次。” 碧霄道:“就是,就是!人教的弟子都老偏心了!” 侧旁,多宝道人笑眯了眼,刚想调侃两句,又下意识看了眼云霄…… 忍一手,忍一手。 身为截教大师兄,要注意点自身风范和言语的严谨性。 龟灵圣母仔细想了想,小声问:“咱们不是商量如何夺那血海红莲吗?为何反倒纠结在长庚师弟这里了?” 赵公明解释道: “那红莲之事若确实属实,咱们定要争上一争。 阐教那边八成也会出手争夺,这点无可厚非,没道理说这般宝物非咱们截教不可。 如此一来,长庚的态度就显得很重要了。” “不错。” 金灵圣母在旁接了一句,抱着玉臂靠在一侧的栏杆上; 她纤美的身段自有几分天成的妩媚,可惜被自身那份威压完全遮掩盖过。 听金灵圣母道:“不跟长庚共事,很难感受到他的厉害之处。 料敌之先机,判敌之路数,再给出周全的应对之法,便是面对圣人算计,也可凭自身急智周旋一二。 这般人物,又能随时借来太清师伯的数件至宝护身,本身更是拥有神鬼莫测的均衡大道,还是现如今大劫主导者,天庭中一言九鼎的权神。 更有甚者,这位师弟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是大师伯的态度。 若他被阐教那边争取过去,咱们想要夺得那朵红莲镇压教运,机会将会无比渺茫。” 龟灵圣母抿嘴眨眼,一阵沉思。 碧霄小声嘀咕:“准姐夫已这般厉害了吗?” “大姐,”琼霄道,“你刚才给他的信中,都说了什么呀?” 云霄柔声道:“只是让他不要为难,以人教弟子的立场判断此事,莫因私情而影响自身判断。” 听闻此言,金灵圣母眉头轻皱,对此有些不满,接连反问: “云霄师妹,私情莫非就不重要吗? 他与你本就是将成的道侣,为何不能借此争取他靠向咱们截教这边? 你是截教圣人弟子,他是人教圣人弟子,若成天作之合,人教与截教本就应更近一些,如何不能在他那沾点好处?” 云霄仙子轻声道:“师姐或许不知,我与他相交,无所图,无所为,只是彼此欣喜,相安若云霞孤雁。 因我之事,他本就已做了太多不该做之事,我如何能以这段情,再要他有所偏移?” 金灵圣母目中显出少许锐意:“师妹,你莫非只顾两人之情,却不顾师门之义?” “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师门情义归师门情义,二者为何非要混淆?” 云霄站起身来,素白长裙宛若流水般滑动,未留下半分褶皱。 她温柔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丝毫不让的坚定: “正如我给他的信中所说,稍后若大师兄有令,你我同去血海之中搜寻十二品业障红莲,我自会做一名截教弟子该做之事。 若以私情乱情义,或以情义乱私情,只是二者皆不得。” 金灵圣母又要开口,赵公明和多宝道人赶紧向前,几乎同时抢断。 赵公明忙道:“我觉得二妹说的有道理,但金灵说的也不错。” “两位师妹莫要争吵,莫要争吵,”多宝道人笑道,“现在红莲还未出世,说不定整个事就是西方教的二教主的算计,让咱们与阐教起争执。” 碧霄轻哼了声:“阐教又不缺镇压教运的宝物,跟咱们争什么呀。” 金灵圣母淡然道:“他们自是不想看咱们安生。 此前我派去血海搜寻红莲下落的几名弟子,都发现了阐教门人的踪迹。 假若大劫注定要损三千大教长生仙,阐教自是希望,这三千的份额,都落在咱们截教与西方教身上。” “唉,”琼霄捏着棋子,轻轻敲打着自己的俏脸,“谁又想让自己或者同门赴死?这也都在情理之中,倒是不必太责怪阐教。” 多宝道人呵呵笑着: “我说各位,你们是不是想的太过靠前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