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变秦国的法!父子相见!-《大秦开局时间倒退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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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这满堂文武,难得的一统思想,就连熊完也诧异和欣赏的看向了负刍。

    蒯通接着说道:“公子既然如此言之灼灼,想必早有所思,秦国如今因法而强,公子却要去变秦国的法,秦法乃是秦国之根基也,百年之治也,让秦国变法,怕是比楚国更难,这听起来,却让人难以相信,公子到底凭什么认为,秦国会听从公子的道理,在下,愿闻其详。”

    此时,大臣们对这个儒家弟子,都已经是另眼相看,谁都知道,此子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平添笑耳!

    负刍拱手道:“我儒家没有办法说服楚国以及任何一国,但一定能说服秦国!”

    琅琊众人纷纷稽首道:“愿公子详说!”

    负刍接着说道:“时才在下曾借位而言,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非指楚国,而指秦国。更言要更新变法,兴礼崇德,上尊圣王,外攘蛮夷,更是言指秦国也。”

    众人纷纷点头,若有所思。

    负刍接着说道:“为何负刍认为秦国一定会答应儒家,便在于,秦国变法强国,至今日已然百年,百年间,山东六国无日不在非议咒骂,无不在抨击挑剔,上至王公,下至庶民,遂以深感秦法之恶。”

    “何为秦法之恶,负刍看来,便如当年墨子之兼爱说,儒家孟夫子之仁政说,儒家荀子之王道说,均对秦法秦政有非议之处,非议之要,在责备秦法失之于苛,若以宽政济之,则秦法万全也,所以秦法虽是秦国之根基,但绝非万世不移的金科玉律。”

    众人对负刍之言是震惊又佩服。

    蒯通问道:“秦法非秦国之金科玉律,此为何来?又于楚国有何关联?”

    负刍说道:“秦人不觉无鼻之丑,负刍闻之,慨然伤怀,诸位闻之,宁不动容?儒家言,厚德载物,目下秦法,失之过严,在此大争之势,确实可以成就一时之功,但纵观古今,但凡酷吏苦民,何人可成万世之道?唯修宽法,唯立王道,方可成就秦之功业也,是以我儒家王道宽法,必然为秦所用。”

    “王道宽法?”

    “这!儒家以王道替法家?”

    “好大的魄力!”

    蒯通皱眉想道:“以王道变法家,或许真有可行的道理!不过王道宽法,乃是王道人治之论,非法制之论也,但有律法在前,宽严尺度后,此不是由人宽严之说?有人宽严者,三皇五帝也,非秦国百年法统,秦国如何敢用。”

    负刍不理众人的震撼说:“能制法家之瑕疵者,唯儒家之王道也,法无万千之细,却有特异之人,其宗旨在于避秦法之瑕疵,若真按法家之刑,秦国大将几无存焉,如果儒家王道宽法之策宽严掩法之瑕疵,定能让满朝文武能够以王道宽法,劝说秦王秦国上下倾力推行,法制在,王制亦在,一国二制,开创先河,有何不可能,至于如何说服秦王,在下自有把握。”

    众人纷纷侧目。

    负刍却话音一转,说道:“时才,在下也曾说过,秦国法家之强在于四项,四项之根本在于贯穿庶民及君王,无人能够置身于外,是为其秦法之根基也,一旦王道宽法,秦国社稷必然震荡,秦国君王庶民因为百年的变法,早已经捆绑在一起,以法制共存,此时一经动弹,必然是举国动荡!无人能够置身于事外。”

    “到时,秦国上下,只会思虑一事,一人犯法,到底是依法问罪,还是法外宽刑,一旦中间出现一次偏离,让百姓和君王大夫间出现量刑不宽,量刑不同,到时,秦国百年变法之基,一夜倾塌于累卵,举国大乱,便又回到时才在下所言,世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然而此时的天下,秦楚之间,谁是乱,谁是治呢?”

    熊完惊叹道:“这便是你想告诉寡人的,强楚之计!不对,应该乱秦之策,瓦解秦国法制的根基!”

    负刍道:“不错,秦国之法顺应时势,在大争之世,固然可以列强于各国,可是,如今秦国得广袤之土地,大拥各国之余民,这些余民哪曾受过秦法的严苛,秦虽大,但却有其累,法家之强,可治乱世,而不可治盛世,既然商君之法不是金科玉律,但秦国岂有不能看出,变大后的秦国,早已命悬一蝇,儒家王道宽法,便是秦法唯一的希望。”

    熊完拍案,激动的站了起来,道:“好,说的好!寡人这满朝文武,居然都想不出如此好的大计!”

    黄歇眉目直跳。

    只要说明了利害,秦国就会不得不接受儒家入秦,帮助秦国王道宽法。

    但是,一旦王道宽法,便可能瓦解法制的根基,让秦国的社稷崩塌,即便不崩塌,但肯定会江山大乱,到时,楚国一跃而起。

    论计谋。

    说毒计。

    这一次,可谓是真真切切的杀到了秦国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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