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李秀宁‘召集旧部灭伪唐’-《大隋第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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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大帐内,杨侗正在听取各地送来的军情,带兵攻打九陇县的麦仲才送来报告,隋军已经兵不血刃的占领了九陇县,两万大军正疾速向郫县进军,退守郫县的罗君副、敬君弘两万大军投降了一万三千余人,二将带着不到四千的精兵退守成都西北的万春县。

    玄武县方向也传来捷报,程咬金率一万骑兵从玄武县南下,同样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万名唐军镇守的铜官山大营,从资阳普慈县败退到金渊的李瑗受命带两万蜀中士兵退守成都城,唐军在金渊的大营只有窦纶率一万人镇守,苏定方从新城飞乌县率军偷袭了金渊大营,窦纶也死于苏定方的箭下。没有了唐军在东部阻拦,苏定方与程咬金合兵一处,向成都城方向进军。

    一连串捷报也在杨侗的意料之中,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只因李世民强行宫变演变出来的杀弟‘杀父’,使伪唐朝堂失去了凝聚力,再加上他在重阳节那天搞的“钓鱼式”宫廷政变,又引发了“君王失德、天降警兆”的“天人感应”现象,又使伪唐彻底失去了民心,将士们本就聊胜于无的斗志和士气都崩溃了,加上大势已定,这个时候,除了没有退路的皇族和死忠份子之外,已经没人愿意为唐朝卖命了。

    所以当苏定方和黄君汉袭击金渊大营之时,窦纶明明有所察觉的率军应战,但唐军却一触即溃,这明显就是军心丧尽的典型表现。

    李世民登基为帝之举,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一个为了皇位而堕入魔道的人,临死前想过一把皇帝瘾;倒是杨侗不这么想,他认为李世民之所以当皇帝,无非有两个目的,首先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他需要以皇帝的名义来号令军民打京城保卫战;其次是伪唐大厦将倾,如果李世民不当皇帝,怎么大肆册封为了名利而跟他出生入死的人?临死前,满足臣子们称孤道寡、出将入相虚荣心,多少能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愧疚。

    否则正常人哪会在国破家亡之前,还无聊的去当亡国之君?而从李世民目前的安排和部署来看,他的脑子还很正常和冷静。

    看完各地送上来的战报,又批复了一些朝廷发来的需要作主的奏疏,杨侗便出了大帐,走向了湔水岸边,此时已是日暮黄昏,落日余晖下的山峦森林染了一层瑰丽色彩,湔水波光粼粼,如一条绚丽的宝奔腾向东,只见无数大隋将士们正在牵马过江,然后一队队的走向军营。鼎沸人声、萧萧马嘶下的夕阳暮色,给人一种静谧的反差。

    此景,也令杨侗诗兴大发。觉得有必要创作一首诗来歌颂这一幕,但是憋了半天,也想不到半句诗来。

    蓦然,一阵马蹄声自远而近,却是李秀宁策马奔来,她本来在雒县与李建成一家为李渊守孝,听说杨侗准备围攻成都城,便跑了过来。虽然还处于为父守孝期间,但她除了是李渊的女儿之外,还是大隋皇妃,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穿着白色的丧服跑来,所以改穿黑色的衣服,仅是在头上别着一枝夹着一朵白色绢花的竹钗。

    因为熬夜守灵的脸蛋憔悴而苍白,以致那在太阳底下长期练武而有些黑的脸颊有了一层半透明一般的质感,几绺秀发垂在那腮边,愈发显得风姿楚楚。

    不过精神面貌不错,显然已经接受兄弟杀父的事实了。事实也是如此,她对于李渊的作为,也是存在着些许微词,在她嫁给杨侗之前,也想和兄弟们一样为李唐王朝建功立业,可是李渊对她来了一个“狡兔死走狗烹”,把她军权解除、军队解散不说,还急匆匆的把她和亲了,而且为了掩盖巨额战败赔款的事实,李渊让皇家为她举行了规模空前的盛大典礼,因为金银、粮食等“嫁妆”太多,致使送亲的人马车仗太过庞大无法驶出公主殿宫门,甚至连宫门都要拆下才能出去,送亲那晚几万名侍卫打起的火把,甚至把大兴城路边的槐树都烤死了。

    作为一个父亲,连女儿最为憧憬的婚礼都如此来利用,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的父亲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资利用的机会,在出嫁之前,还让她如何如何去魅惑杨侗,如何如何去窃取隋朝的机密,至于她是否幸福,是否会因此而死,根本没有在意。之后每有使臣到了隋朝那边,总以参拜公主的名义,代替父亲向她下达窃取军情的意思,好像这个女儿就是个工具一样,这么一来,再深的亲情、再多的孝顺,也经不起这么无休无止的消耗。

    如果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历来的和亲公主都差不多干这勾当,大不了她不干就是了。但问题是,偏偏有个心疼她、真心为她着想的大哥,让她以自己为重、安安心心当杨家妇,坚决不许她插手隋唐纷争。这一相比,可不仅是高下立判那么简单,而是以李建成的至深爱护,反衬出李渊的至极冷酷。

    而比较懂得疼女人的杨侗,有一个类似丈母娘的李建成在助攻,坚持六七年下来,理所当然的把李秀宁从李渊那边墙到手了。

    李秀宁毕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来的人,对于生老病死比普通人看到淡,再加上她早就认定李渊死在玄武门之变了,该悲痛的已经悲痛过了,所以听到确实消息的时候,也不是那么悲痛了。说简单、难听一点,现在就是走一个过场。

    杨侗见她飞身下马,势姿动人,夕阳下如仙女下凡一般,一句诗忽然涌上心头,连忙吟诵道:“女要俏一身皂。”

    “夫君在说什么皂?”李秀宁耳聪目明,又位于下风,已经下马走来的她,听了一个模模糊糊。

    “你听错了。”杨侗咳嗽一声,讪然道:“我在酝酿诗句,本来想到了,却被你的马蹄打断了,所以说了句‘我草’。”

    “我的夫君,你是皇帝,一言一行都为天下人表率,别老是‘草草草’的。”李秀宁白了丈夫一眼,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杨侗听得差点喷笑出声,忍笑忍得脸都胀红成了猪肝色,见到她身后有说有笑、意外出现的房玄龄和罗士信又鬼鬼祟祟的退了回去,便一本正经的点头道:“玄龄、小罗呆在我身边久了,我也跟他们学到了一些。”

    李秀宁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房玄龄和罗士信去青楼玩耍的时候,被房夫人、罗夫人逮了个正着,杨侗再这样一说,她自然就信了,便冷哼一声,叮嘱道:“你呀,以后少听这两个好色之徒说风月,免得给他们带坏。”

    咦?这就信了。

    杨侗听得大是吃惊,貌似房玄龄和罗士信只有一个正妻来着,而自己呢?

    女人,果然都是帮亲不帮理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一定一定。”杨侗猛点头,笑问道:“你不在雒县为父守灵,咋跑这儿来了?”

    “我不能坐视那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东西登基为帝,我今天就要把那个混蛋大卸八块,为父报仇。”李秀宁义愤填膺的说完,开始提要求了:“我知道此事有点过分,但我要求也不高。夫君只需给我三千骑兵,我便去成都城下集结旧部,灭了伪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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