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有病。” 扁栀没答。 周岁淮却已然清楚的了解,“所以,你是觉得我有病,觉得我会冲动处事,觉得我会碍你的事,才千辛万苦叫人把我支走的。” 扁栀:“我没有这个意思。” 周岁淮闻言,垂头苦笑一声,“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你这么做了。” 他的眼底顷客间猩红,“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始终无法依靠的病人?” “所以,你才会这么耐心哄我?” “因为,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无理取闹,但是不得不宽慰的病人。” 周岁淮说完这些话,艰难的停顿着,许久后,才一字一句的说:“所以,我以为的,自认为的,一厢情愿的,觉得自己在你心里是有特别的位置的想法,也不错是错觉。” 他的眼圈通红,面色冷的像冬日里的深夜。 “所以,这些日子,你对我的好……不过是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我跟许多年前一样,蠢的不可救药。” “是吗?” 扁栀的眉头随着周岁淮的话越皱越紧,“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我能够自己处理。” “当然,”在这种时候,扁栀依旧不愿意骗他,“也有考虑到你病情的原因,可是,这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是病人、” 扁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扯不清楚了。 “总之,我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张垚的出现也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之所以放纵他的出现,是因为我想透过他搞清楚某些事情,这样说的话,你能够理解吗?” 周岁淮安静看着扁栀。 许久后。 “我不理解。” 周岁淮低垂下眼,缓缓呼出口气,哀伤的面容混杂进逐渐昏暗的黑色中,“我只知道,你不信任我。” “我不是你遇到事情可以倚靠的人。” “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一次都没有,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生活会有我的参与,你总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你不曾想过,我的拼命靠近,是热切的希望能够参与你的喜怒哀乐。” 三年前,扁栀忽然结婚,周岁淮失望,可没有绝望。 三年后,扁栀离婚,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跟她拉进了距离。 后来的相处中。 有一度,他觉得自己距离她很近。 他甚至觉得她的纵容里有男女情爱的成分。 他觉得,这一次或许,说不定,他能够触碰到遥远的星星。 直到—— 他被周岁寒带到国外,他懒得拍卖,直接跟卖家以二十几倍的价格溢价买下了礼物,他兴冲冲的回来。 结果—— 迎接他的是当头一棒。 第(2/3)页